2007年12月26日星期三

害怕 將那點點發展 放大

唯恐 把原來的都破壞 消滅

2007年12月20日星期四

病?

事情永遠像所有電腦的功能,都是預設了。

一直催眠著自己,終於也失效,病了。對,考試完了,人就病倒。是不是必然的。還是朋友L說得對,失去寄托吧。

同時,也失去一些藉口,逃避。

耳邊響起陶喆的歌聲,找自己。

2007年12月17日星期一

廳長

不知會不會招徠天遣,但是,辛苦捱過考試的一半路程,昨晚,還是忍不住看了兩場英超大戰。其實,應該是一場多一點點,第二場開始不久,我已經昏睡著了。難得,做了一整晚廳長。

而且,房間也給美女佔據了一晚。

2007年12月13日星期四

一個月又過了

一月才一貼,好像已成為一個習慣,才會變成習俗吧。

每一次發新貼,都好想是因為觀察到一些很特別的事情,或者,是有些感受很想記下。無奈,人是懶惰的動物,我更加是這個習性的熱烈追隨者。經過半年,仍能堅守一月一貼已算是有所交待。

近來雖然晝夜躲在書桌前長期作戰,但心情一直沒辦法靜下來。人老了,情緒比前更難控制,像一頭久未露面的小狗,突然領他去散步是牽不住的。生活中的一點一滴,也可以是夜寂時輾轉反側的原因,親人、友情、感情、事業,沒有一樣不是令自己不費神的。記得在舊公司時,有次交圖時緊張得有點忙亂,被當時的上司一眼就發現。他對我說:一直欣賞你處事的冷靜,從來不會因為死期已著急。

對,我當時是真的不知死。

當一切都變成切身,又失去情感抒發點,心就變得亂。

明天,我會繼續跑,只有不斷的跑,我才能找回那一點節奏,才能找回原來的那個我。

2007年11月3日星期六

中大貨倉大廈

又一年了。

比起大自然的循環來得更準時,那一天的前夕,總是會接到電郵。然後,大家相約在大概一年只會來一次的地下鐵站。然後,手執著一束或黃或白的小花,繞過工廠大廈區的心藏,經過高速公路的底下,一路往上拾級而上,到達了。然後,我們忙著這忙著那,有人用潔白的紙巾清潔那些因曬得太久而發黃的玩具公仔;有人剪栽那幾條小花,像在製作一盆藝術品般,小心奕奕的插上小枝;有人拿出小手帕拭抹那一塊她僅餘佔有著的空間。然後,大家沉默了。有人低下頭,口中喃喃禱告。有人與她凝望,深沉的對視著。而我,每次都是背對著她,望著她每天由早到晚欣賞著的景色。

突然,我看到高速公路後的一幢工廠大廈,微黃的外牆上油上巨大的幾個大字:中大貨倉大廈。我果然沒有估錯,她不是漫無目的地看,或是,她是想牽引我們走向回憶裏。

2007年10月13日星期六

GIORDANO的V領外套

今天早上,原本訂了溫書的大計,還是不小心打開了電腦,不小心打開網頁,不小心進了劇社的留言板,看見自我個多月前那個關於話劇的留言後,幾近日那裏終於熱鬧起來,有一則留言竟然於一星期內就吸引了十四個留言。十四個留言究道有幾厲害呢?我一路越前看,最後,我發現對上一則題為”Loft Stage Opening Party"亦吸引了接近的十三個留言,日期是零七年一月二十日。以為是大家對話劇或是劇社突然提起興趣,再看下去,這個吸引了十四個留言的標題是:是時候終結了!

內容大致是劇社求變,有了人事變動,舊的人不認同新方向,要求剔除於劇社成員之外云云。留言就像小孩口裏吹出的肥皂泡,當其中一個脹到幾乎沒有了皮,就破了,其他的泡泡,時間差不多,也都破了。之後,我看見像煙花般的風景,好不熱鬧。

我一直在看,沒有回應,沒有表達自己的立場,沒有訴說自己的感受,更沒有要求退出。我只是想著,前幾天與第一個脹破的肥皂泡的對談,她說她要爆了,我只是作了一個比喻。夜裏,朋友K說很喜歡那個比喻。

中學時代,母親幫自己買的外套是開胸金綸,一個老牌的校服牌子,你我都應該曾經擁有至少一件。到中四的時候,開始對美有所追求,就跟著同學去選一件入時的,那個時代,最時尚又經濟的莫過於GIORDANO的V領外套,曾經有段時間,學校是不讓學生穿那款外套的。我買了一件深藍色的,因為是學校指定的顏色。但是,我記得,除了藍色,還有很多同款但顏色不同的外套,最少有十種選擇。那時,GIORDANO最令人印象深刻的,莫過於她的Polo Shirt,簡單的款色,有著接近二十個不同顏色,配上一個抄來的商標,由最初的一般香港人,至後來的菲傭,都曾經把它帶回家裏。

昨晚,我在銅鑼灣,走進GIORDANO,不,應該是GIORDANO CONCEPT才對,以往的鮮艷Polo Shirt早就消失了,換來的,是黑色大衣裏一件黑色恤衫,黑色長褲配上白色的皮帶和皮鞋。從來,GIORDANO都沒有正式通知大家自己會變、要變、已變,就算你曾經是她的顧客,甚至是追隨者。

或者,是我站得太遠,從來沒有走進裏面,所以沒有最真切的感受,只能夠永遠做一個旁觀著。又或者,我們要承認每個人只是一個過客,在那次買深藍色外套付款的一剎那,關係就完了,你沒有必要繼續買它的衣服,她也沒有必要繼續擺放著那V領外套,等待你下一次的來臨。

2007年10月2日星期二

關於婆婆

昨晚,我談了兩個多小時的電話。已經很久了,沒有這麼長的對話。還未包括之前晚飯時開解父母的一個半小時。

晚上到了飯店門前,看見兩位老人家坐在外面,又沒有排上候位的隊伍,母親更是神色凝重地談著電話,我知道,大概有些事情發生了。甫坐下,母親已七咀八舌地訴說著她倆當天的經歷,如何被至親誣蔑,如何被誤會自己對母親的關心是別有用心,如何差點和至親大打出手,平時低調的父親偶爾也忍不住加插兩句,像要以幾句的話語,才能把激動的情緒發洩下來。我只是一直的聆聽,因為想更全面地了解事情的脈胳,間不時的要求她們分別那些是自己的感受,那些是當時發生的事實。就這樣,我們晚飯時談了一個半小時。

餐後,我立即找一位社工朋友,她是在老人院工作的。我想從她得到一些客觀的資料,那些母親想知道的。如何申請政府資助的老人院,若果財政上有困難,政府有沒有幫助。她更給予我其他的專業意見,例如除了老人院,有沒有其他對婆婆更好的生活方式。我們談了兩個小時。我以為,我是在解決問題的。

今晚下班回來,母親繼續與我報告事態的發展。她說,下午負責婆婆檔案的醫護社工致電給她,那社工已對昨日發生的事件略知一二,社工說自己也開始迷惘,她與婆婆談話的時候,每每談起自己的兩個女兒,都是興高采烈,就是從來沒有將兒子掛在口邊。但今天,兒子致電她,表示以後所有關於婆婆的事,找他便成。社工覺得奇怪,找母親談,表示自己作為一個社工的一個專業,亦是一個獨立的第三者,可以邀約婆婆與她的三個子女,一起了解婆婆目前面對的問題,包括健康和生活的問題。

對於家庭糾紛,我是沒有經驗去解決的,而好像我也不是那個對的人去解決。我最關心的,還是我的婆婆,那個還在療養院精神科病房呆著的婆婆,那個好像還以為自己只是暫時待在普通醫院作健康檢查的親生婆婆。暫時,婆婆的兩個女兒和她的兒子的想法是有出入的,而是還不是小的分歧。我在想,若果社工的想法最後發生了,大家濟濟一堂,婆婆少不免要面對兒女的兩個不同的選擇。若果,事情真是這樣發生了,老人家心裏會舒服嗎?

或者,是我有份把事情弄槽了。婆婆對上一次的心臟手術之前,起初她決意放棄自己,是我有份勸她留下來的,最後她的心也軟下來。但我當然沒有兌現對自己的承諾,多些與那個為了自己而留下來的老人家相處,更不用談照顧了。數月前的一段時間,母親每次探望完婆婆回家,都向我訴說婆婆的古怪行為和想法。是我,以為婆婆的精神狀況出了亂子,一直要求母親要正視,要把婆婆的疾病醫好,如果那真是一種病。最後婆婆被關進了醫院,但好像沒有比從前快樂,還令到家人多了爭執。

我昨晚呆在床上,不斷地想,大家做了很多,也是想婆婆好過一點;為何到最後,是這麼難過呢?我沒能答上,看著天花板上母親哭乾眼淚而多了兩三道深痕的雙眼,我終於睡著了。


2007年9月14日星期五

琉璃碎

加班,在我工作中的辦公室就好像是必然,而自己一向不喜歡加班,寧願在正常工時的八小時裏,全速衝掉手頭的工作。但是,走的路通常不是自己能夠隨心選擇的。這一夜,在這裏工作了半年多的一夜,我要第二次留下來吃晚飯了。

與那些視一起吃晚飯是必然的同事一起走出大廈,天黑了,大廈的燈卻亮得我有點目眩。為了提高腎上線素,大家興高采烈地提議不同的餐廳,有了共識後,向著目的地的路走著。到拉麵店所在的小街的街角,街上的人竟出奇地多。當我還以為有很多與我同病相鄰的同路人的時候,我看見,一間精緻小餅店的落地窗櫥破了,外面躺著一個綣曲的身軀,同行的人看了一眼,發現他還在動,就不以為以繼續向麵店走,趕著填滿肚皮再工作。

我,一直看著,地上的身軀、滿地的玻璃碎、圍觀的路人、同行的同事,還有,櫥窗上被大廈燈火照得蒼白的自己的倒影,我動身,追趕著同事的步伐。

一個星期後,午飯時偶然再踏上當晚的街角,我仍然是走在同事的後面,那晚熱鬧的街角,身軀早就被救護車送走了、鮮血被雨水洗淨了、圍觀者散了。但,我細眼留意著櫥窗外的瀝青地面,玻璃碎還在烈日下一點一點地閃動,像極了晚上大廈發出的耀眼光芒;路人,繼續在身旁流動;我,在滿地琉璃旁,一直往下沉。



”你要小心把嚐,他就是喜歡把你拉進深淵,並非立心不良,只是以毒攻毒,沉到底沉到底就獲得救贖。”

2007年8月28日星期二

八月二十八日

對面平排站著三個女生, 她是右手面的一個。我輕輕地握著我們中間的鮮紅小柱,幾乎是本能地不停望向左面,因為當時車子正在距離最遠的兩個站之間,顥示面板的其中一點倔強地閃動,好像是一夥警告燈,雖然我不知道它想提醒我甚麼。

但我還是忍不住,我將視線由左至右緩慢移動,像一艘滿載遊客的渡海小輪,駛到海中 ,停留,我看到一件淺色襯衣,像皮膚一樣白晢的淡黃過膝短褲,配著一對耀眼的金色的鞋子。當我把視線又駛回原處時,我感覺到,她也定眼地看著自己,可能由於自己之前奇怪的渡海行為吧。我找緊機會,轉過頭去,當四目相投的一刻,在那短短的一秒後,她別過頭。

我開始定眼看著,就像在看著舞台劇中的女主角,希望她一不留神會發現黑暗中的一雙眼,一個被吸引著的觀眾。然後,列車終於到站,停下來。我盼望她會留著,像我一樣。突然,她移動了身體,我以為就這樣完了。她竟然沒有下車,卻走到我身旁,倚著車箱的牆子繼續站著,若無其事地,但我的心已忍不住的亂跳,差點從指頭的跳彈中被發現。

我一動不動地站在她身旁,深呼吸著,企圖帶走一點氣味,留下一些回憶。就這樣,到站了,要下車,她亦跟著我一起離開。離開車箱,在月台裏人群中我看著她的背影,直至她走進偌大的巴士總站裏消失了縱影。我的眼一直看著,腦裏一片空白,指頭還是在微振。

2007年7月2日星期一

回歸十年




不是說香港,只是自私的關於自己。

十年前,應該是中五的時候,是對上一次單身的一年,往後差不多從未間斷過的與另一個人走在一起。十年過去,突然獨身,感覺的確比起香港回歸感受深刻。與大學朋友的卡啦ok聚會,曾唱過無數次的<寂寞的季節>,唱罷後朋友L回應一句”好有feel”,對,縱使是用帶有香港特色的普通話唱出來,確是來得比之前每一次都有感覺。

今天,認識超過十五載的好友J問:放下了沒有?我答:不知道。我不知道自己是放不低以往的回憶,還是,容不下寂寞。J說:回憶是不會忘記的。

那天,偶然看見地球上另一個寂寞的人在歌詞下加上這樣的一段註腳:

寂寞是自己給自己的 因為改不過來的習慣 忘不了的過去
改不過就不要改吧 忘不了就不要忘吧
改不過來哪我們就去找尋新的習慣 總有一天他會被取代的
忘不掉的就讓她成為回憶吧。
新的記憶會慢慢堆疊 慢慢的將過去悲傷的一切抹滅!

十年過後,再一次重新上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