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9月14日星期五

琉璃碎

加班,在我工作中的辦公室就好像是必然,而自己一向不喜歡加班,寧願在正常工時的八小時裏,全速衝掉手頭的工作。但是,走的路通常不是自己能夠隨心選擇的。這一夜,在這裏工作了半年多的一夜,我要第二次留下來吃晚飯了。

與那些視一起吃晚飯是必然的同事一起走出大廈,天黑了,大廈的燈卻亮得我有點目眩。為了提高腎上線素,大家興高采烈地提議不同的餐廳,有了共識後,向著目的地的路走著。到拉麵店所在的小街的街角,街上的人竟出奇地多。當我還以為有很多與我同病相鄰的同路人的時候,我看見,一間精緻小餅店的落地窗櫥破了,外面躺著一個綣曲的身軀,同行的人看了一眼,發現他還在動,就不以為以繼續向麵店走,趕著填滿肚皮再工作。

我,一直看著,地上的身軀、滿地的玻璃碎、圍觀的路人、同行的同事,還有,櫥窗上被大廈燈火照得蒼白的自己的倒影,我動身,追趕著同事的步伐。

一個星期後,午飯時偶然再踏上當晚的街角,我仍然是走在同事的後面,那晚熱鬧的街角,身軀早就被救護車送走了、鮮血被雨水洗淨了、圍觀者散了。但,我細眼留意著櫥窗外的瀝青地面,玻璃碎還在烈日下一點一點地閃動,像極了晚上大廈發出的耀眼光芒;路人,繼續在身旁流動;我,在滿地琉璃旁,一直往下沉。



”你要小心把嚐,他就是喜歡把你拉進深淵,並非立心不良,只是以毒攻毒,沉到底沉到底就獲得救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