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最後的一篇,日期是2000年的9月3日,那時,剛好是我大學二年級開課的前後。
其實在那天之後不是一直空的,年多前我開始寫Blog。但翻看那本日記之後,發現兩者之間是無法相比的。在日記本上,我看回最真最天真的自己,所有在其中的人都是有名有姓的,又不用猜測文字背後的意義。
2008年的9月4日,巧合地整整8年後,我重拾那本小簿,沒有鍵盤沒有滑鼠,手執一支實在的原子筆,我又寫了起來。寫著寫著,我寫起遺言,非常認真地,從小時候能記起的每一個片段,身邊出現過的人,發生過的感情,勾起的感覺。我都一一細味,然後寫下他們在我生命中的位置。那些都是我一直很想說、很想記下的感覺,有一兩個片段,眼淚就在我落筆的同時企圖奪眼眶而出,我沒有放下耳筒,卻將音樂的音量調大,就這樣,我就可以漠視房間的其他病人,世界就可以只剩下我一人。
可能會被認為是小題大做,但是,是第一次親身近距離接觸死亡,腦海裹,想著:睡了,可能就不會再醒。雖然,我還是幸運地重新站起來。
當然,身邊的人也失去一個寶貴的機會親睹我最心底裹面的說話。但是,你們還是有機會的,因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些話語的有效期是何時。
這段時間,我好像想通了甚麼,在那段文字的最後,我抄下了一句話:
「我們從不因為別人是否在乎而留在他們身邊的。」
就當是為當下的我留下一個註腳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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